晨走晨走
纷扰纠葛,黄泉路上都只是过客。 死亡会给人生前的每一个镜头留下滤镜,荒芜的,贫瘠的,都会开出叫做愧疚的花。 我们在凌晨的街道上行走,仅仅一晚,却像走了半生。 天空飘了点雨,他在前面走着,走的真慢,要我边踢路边的石子边走才能和他同频。 我没看见他的眼泪,就这样我们走到了早上,天边亮起来,昏蓝的天空中出现了黎明。 我没他那么高尚,我希望江未明死,希望一切让他难过的东西消失, 你的痛苦结束了,我是最希望你走进黎明的人了。 第二天,他请假把江未明下葬了,我下了课饭也没吃就往这边跑,邵芬阳说我魔怔了。 他穿着白色的丧服,跪在他爸的照片前,偌大的灵棚前,匆匆来往的人们显得江栩的背影很落寞。 很孤单。 来往的人很多,他爸那边的,他妈那边的,亲戚小孩,大爷大妈。 “什么孩子归我们?这么大个男孩叫我们怎么养?养不熟的!”他妈那个新欢拍着巴掌说。 “什么养不熟!”女人一瞪眼,“他好歹也算我的儿子,再说了,他成绩好,上了大学就能自己赚学费,他爸下葬全花的他自己钱,就一年高考了,他还小顾念亲情,以后对小湘也有帮助。” “我不管,反正他住不进来,这就不是添双筷子的事儿!”男人松开女人紧握的手。 女人推搡了男人一把,男人烦的走到一边,刚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