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九章:有人守灯，有人等道

是他香火之道的根源。他感受到那GU念力仍源源不绝，供养他法力不坠。然而不知为何，这一刻，他心中却忽然生出一缕迟疑。

    若这份愿力，不再是渡人之桥，而成了自证之傲呢？

    他低声喃喃：「我……是为他们而修，还是为自己证佛果？」

    这是他从未问过的问题，也正是萧尘当时所点破之处。

    他心中忽有一道微光闪过，是萧尘的背影。

    「你走的，是一条孤绝之路。若你将来走不下去，记得，不是因为你错，而是他轻声喃喃，像是在与谁对话，又像是在问自己：

    「小乘佛法，重自度，断烦恼，证涅盘；大乘之道，愿成佛以度众生……那我，算是哪一道？」

    风声轻拂，无人回答。他自言自语：

    「我以香火愿力修行，众生供我，我护众生……似是大乘？」

    他语气一顿，自己又否定了：「不……我不求普渡，只求自成佛果。众生苦与乐，是愿力之源，也是我果位之舟。这岂不是借人度己？偏偏我却说是为了渡人……」

    「若是大乘，应当先有悲愿，再寻佛道；若是小乘，断绝因缘，成己即可。可我，我既无悲愿，又不愿弃尘脱世……那我到底是什麽？」

    他语声渐低，心中如有千重浪cHa0翻涌。

    「那人说我执念太重，自以为佛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