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.你这是在撒娇对么?
叩”的一声,在静默中尤为分明。 见她犹带惊疑,又慢悠悠地续道:“往后我便当你那带刺的话,都是……” “nV儿家的娇嗔。”裴知春说得笃定,语气颇为自然,更像故意噎她,“叙娘可不像是真想怪我,看起来更像闹别扭。你是在撒娇罢?” 春桃被这颠倒黑白、自说自话的论调气得眼前一黑,险些背过气去。 “公子这碗蜜糖姜汤,莫不是连脑子也一并糊住了?”春桃一时气急,不等裴知春作答,拂袖回身,逃似地离开了。 这一气便气到了晚上。 春桃拎回绣着白鹤的软枕,睡前一言不发地往床榻正中一搁,界限分明。一枕之隔,隔开裴知春,也隔开她如乱麻的心。 裴知春也不言语,只看她一眼,继而斜倚床侧,掌心按在白鹤软枕,神sE自若,却一夜未眠。 一夜无声对峙,直至天光微熹。 转眼暮sE四合,骤雨初歇,檐角水珠滴答落下,敲在石阶上。 春桃正坐在案前,一卷书册摊开面前,刚要翻页,忽觉药香被风吹得四散。 帘外隐隐传来几阵杂音,打破素日的静谧。 紧接着,一道清润朗然的男声穿透门帘。 “兄长,这几日可安好?” 门帘猛地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。 守在外间的小厮脸sE煞白,几乎是扑过去挡在来人身前,声音带着哭腔急喊:“二公子,这里闯不得呀!”